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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余音不晓得太后与皇帝说了什么,只晓得母子二人似乎起了争执,太后直训了他两刻钟才愤然离殿,临走前还以惑乱君心之罪禁了她的足。
一个月不得出门,她只觉无趣,又心生惶恐,想着宣惠帝怕是不会再理她,哪知某一晚入夜之后,他竟到她所居的宫殿来找她,还给她带了一把剑,说是之前的剑太过沉重,尺寸过大,不适合她拿,特地命人打造了一把小一些的,让她拿来练手。
那时的宋余音才知宣惠帝心里是向着她的,并不在乎他母后的态度,心下自是欢喜。
神思游离之际,一阵呼啸的剑风传至耳畔,宋余音惊吓侧眸,便见那剑尖横在她三尺开外之地,见尖上还横着一朵海棠花,正是时谦看她一直走神,才顺手用剑剜来花朵打她的岔,日头下的剑光反折映于粉嫩的花瓣上,锋利与柔和对比鲜明,目睹这一幕的宋余音不自觉的抬手,将花瓣取下,放在掌心。
收了剑的时谦看她一眼,淡声问道:“在想什么,这般入神。”
若然欺瞒还不如不答,思量片刻,宋余音坦诚道:“想你。”
“……”正在洗手的时谦闻声惊抬眸,缓缓地望向她,还以为是自个儿听错了,可她就这般望着他,毫不羞怯,看样子应该不是他耳朵有问题。
虽说话是他问的,可她的答案这般直白真的好吗?心下微惊的时谦眉峰都皱在了一起,又觉得身为大男人不能输了阵仗,人姑娘家都不羞涩,他总不能脸红,得装作十分镇定毫无波澜的模样才对。
如此想着,时谦云淡风轻的回道:“我就在眼前,无需想念。”
然而她竟苦笑道:“我想的是曾经的你,那个与我坦诚相待,不会欺瞒我的你,而不是现在这个……将自己隐藏颇深的你。”
心,在那一瞬间被什么戳了一下,痛吗?他不知道,似乎已经麻木了,也无谓去争辩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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