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陈博衍是个冷冷清清的性格,一双狭长的眸子,时常看的人遍体生凉。
萧月白从心底里,其实是有些怕他的。于嫁给他这件事,她也说不好自己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只是自幼母亲定下的,便也就到了如今。
然而,自己怎么就突然做起同他的春梦来了?
梦里的情形虽然不太分明,但同她缠绵的男人,明明白白就是陈博衍。
那粗哑的嗓音在她耳畔,一声声呢喃着她的乳名,是从没有过的炽热亲昵。
真是,好没来由的。
想起梦中,萧月白只觉得两颊又烧了起来,看看镜中,果然腾起了两片红云。
好在明珠一心替她梳头,并没有瞧见。
她便撇开了这话,遮掩着问道:“老太太老爷都打发人来了?除却瞧我,可还有别的话说?”
明珠便说道:“还能有什么事?左不过就是问太太几时回府,姑娘染病,又是年根了,总在南安寺里住着,也不是个长法。”
萧月白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从五日之前,她忽然一病躺倒,高热不退。
这病来的猛烈,她烧的昏昏沉沉,连着换了几个名医,都束手无策。有说是邪风入体的,有说是染了风寒的,灌了无数汤药下去,都如泥牛入海,毫无效验。
她病在床上,每日都迷迷糊糊,做了无数光怪陆离的梦境,在梦中仿佛度过了一生。
那并不是什么好梦,回想起梦里自己一家凄凉悲惨的收场,她只觉得背脊生凉,透骨的恶寒。
幸好,那只不过是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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