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涂诚一次次俯身又抬头,目光却始终没离开汪司年的脸。他的心口隐隐锐痛,本能地抬手摸了摸,却完全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幸好,溺得不深,汪司年吐了一口水,很快醒了过来。
这双黑澄澄又清皎皎的眼睛睁开那一刻,涂诚才感到自己的心脏落回腔膛里,很笃实有力的一下,又能发热、跳动了。
连着在那么凶恶的情境下救了两个人,又被后一个吓得险些心脏停跳,涂诚坐地大口大口地喘气,刚缓过一些就冷脸爆了粗口:“这点水性还下水救人,你他妈是找死。”
汪司年一睁眼就又横起来:“我水性怎么了?我没出道前在社区游泳馆当过救生员的,救过的人有这个数——”他伸出一只手,又嫌不够,干脆两只手全举高了:“不对,是这个数!”
救多少人是他夸张,可这份救生员的工作倒真干过。汪司年确实会游泳,也接受过专业培训。他溺水不是技艺生疏,而是如今这鲜肉路线下的身板与力量没扛住风浪,被一个大浪推出去,脑袋磕在石头上,晕了。
涂诚像是信了他的话,发怒的脸色缓和一些:“你的经历倒挺丰富。”
“那是,”汪司年摸了摸破开一道口子的额头,气呼呼地说,“也就社区里那些大婶子小姑娘的成天摸我屁股,站我便宜,我才不干了的,不然我救人水平比你专业,当时她们都管我叫浪里白条——”
涂诚轻轻一撇嘴角,倒也不像笑了,只说:“浪里白条那是张顺。”
汪司年大言不惭:“不是一个意思,我那‘浪里白条’是说我皮肤白,性格浪,长得又盘靓条顺。”
不接这玩笑话,涂诚仍然冷着脸:“既然你是专业的,总该知道下水救人前要脱衣服。”
汪司年捂着胸口,一脸震惊地嚷:“我最近饿得肌肉都没了,这要光着上身上热搜了,多难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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