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字儿也不敢说。
容氏见得祁氏不说话,便又说道:“我听人讲,那洪县令家中只有一个女儿,看得比命还重要。那洪县令又是个有本事,燕京里头的家族势力也是不可小觑。咱们林家虽说在朝和县还称得上大户人家,搁在那种人家跟前儿,提鞋子倒夜壶都是轮不到的。云娘如今不愿意声张,愿意一纸和离书了却了恩怨,你该心存感激,赶紧写了和离书,然后把嫁妆一厘不差的还给云娘,才是正理。”
见得祁氏气急败坏地鼓着眼睛,分明是不服气不认可的模样,容氏叹道:“依我说,是咱们林家对不住云娘,不仅该归还了嫁妆,还需凑出一笔银子,作为补偿才是。你也是有子有女的人,如今又做了人家祖母,也该为子孙后代留些阴德才是。”
祁氏当初愿意让萧淑云一个商门女进门儿的缘故,不过就是为了那嫁妆,她又是个贪吃不吐的人,如今咬在嘴巴里头的肥肉,油水儿都进了肚皮里了,叫她吐出来,如何可能?
忽想起幼年时候,看到的那只断尾求生的壁虎来,祁氏唇角一勾,冷笑道:“你愿意去碧溪县告状便去,总是我是不知道,榕哥儿那孩子还活着的事情。他另娶那是他的事情,虽则我是母亲,可儿大不由娘。这事儿翻破了天去,也怪罪不到我的头上。你只管去,我管不着。”
好一个冷心肝的母亲,容氏气得发笑。这女人,果然待榕哥儿那孩子,没半点子的情分。
第025章
容氏因着祁氏的冷心无情,胸闷无言了好一会儿,才又板着脸说道:“如此,咱们且先说说嫁妆的事情。”又故意埋汰祁氏:“这嫁妆总该和你有关了吧!”也不理祁氏瞬时间难看到极致的脸,自顾自的说道:“择日不若撞日,明个儿,我便让云娘拿出了嫁妆单子,咱们来把嫁妆给盘点盘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