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倒映出二人身影。
衣香花香,相得益彰。
沈顷眉眼温润,看不出半分轻浮。
竟叫郦酥衣一时恍惚。
看着眼前彬彬有礼的沈二公子,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她一个人的错觉?
今早在长襄夫人那边,沈顷一直在护着她。
即便自己将滚烫的茶水不小心洒在他身上,对方的情绪依旧稳定,面上不见半点愠色。
是错觉吗?
是她的错觉吗?
他如今这般清润有礼,与昨日夜里出现的那名男子,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
隔着衣领子,郦酥衣摸了摸脖子。脖颈处隐隐有痛感,分明是在警戒着她自己:
——昨天夜里,沈顷就是想杀了她!!
他想亲手,将她扼死在床上!!
后面她虽然侥幸活命,却也是换了另一种“死”法,时至如今,郦酥衣仍觉得双腿发软,特别是再度看见沈顷那双眼,她依旧然不住遍体生寒。
她又怎么敢说“冒犯”。
郦酥衣绞紧了手中的帕子,白着脸朝他摇了摇头,继而匆匆朝院外走去。
昨夜那一场大雨,将整个国公府冲刷得愈发清寒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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