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隔着几步远静静地看着,她这时了悟,能激励隋良的不是钱而是神,他需要的是独属于他自己的光环,而不是玉掌柜的弟弟、赵中郎将的小舅子、抑或是他的相貌带来的瞩目。
六日后,赵西平带了一万三千斤的棉花回来,这是生活在酒泉和张掖的种棉人收获的第一批棉花,没来得及绞棉籽就运来了。
跟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一队押送的官兵,他们在客舍住了两日,隋玉将结算的十一万五百钱托他们运到酒泉和张掖,再送到种棉人的手里。
丁全和大壮刚回来又被她派出去了,他们二人过去划账,也是监督。
过了两天,选了个逢双的日子,隋玉一家人搬进河对岸的中郎将府,堆了一整间屋的铜板也挪了过去。
此后,空置的主院改成隋良火茧铺。
这日早上醒来,隋玉看赵西平坐在桌前眉头紧锁地写着什么,她没有打扰,而是静静地躺着看着空旷的屋子。
新居才入住,除了床和桌椅是新添的,衣箱、油盏、水壶、杯盏一概是用习惯的旧物,没有更换。她望着床边的土墙,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雇匠人来凿墙,把她新得的四块琉璃镶嵌在土墙里面。
毛笔落在木桌上,隋玉回神,她支起身问:“写完了?”
“嗯,是上报朝廷的请罪书。”赵西平吁口气,“因为锈病拔了四万七千余株棉株,又因为虫害,今年不少棉花地要减产,这些都要上报朝廷的。”
隋玉拢起头发走到桌前看竹简,赵西平洋洋洒洒写了不少字,除了阐述今年种棉遇到的问题,他还反映了造成棉株缺水、得病没及时发现、虫害严重的主要原因是奴隶不尽心不操心。奴隶种地完全按农官的指挥,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他们不关心棉花产量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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