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安哥儿你就不跟我跑了,留下吃饭。”
胡安岁吁口气,有他姨爹过去,杜馨兰保准出不了事。
“以前类似的事多吗?”隋玉问,“你姨爹回来不怎么跟我讲。”
“不多,毕竟种棉人落脚在敦煌才两个月,跟邻里不熟,矛盾也就少。”胡安岁说,“往后类似曲珠这种事少不了……哎呀,我要进城找曲珠,带她去报官。姨母,我不留下吃饭了,我先走了。”
说着就要骑上毛驴跑。
隋玉拽住他,说:“饭已经好了,你进去吃一碗,别让肚子空着。你身子骨本就弱,可别折腾它,你要是病了,你娘要焦心死了。吃过饭你骑骆驼回城,比你的小毛驴跑的快,不会耽误多少事。”
厨院里,盖房的匠人已经在吃饭了,他们做力气活,吃稀的不抵饿,厨娘们给他们蒸了黍米饭还烙了菜饼子,酸菜鸡蛋汤更是敞开了让他们喝。
客舍养的鸡多,这时候又没有商队入住,每天捡的鸡蛋销不出去,除了腌咸蛋,就是煎炒炖汤喂给匠人。
胡安岁拿碗舀一碗酸菜鸡蛋汤,再拿个菜饼子坐下吃,他吃的急,动作却不粗鲁。
隋玉从灶房端一碗炖排骨出来,说:“你尝尝,看排骨炖没炖烂。”
胡安岁摆手,他端碗喝下最后一口酸菜鸡蛋汤,说:“夫人,我吃饱了,我先走了。”
说罢,他行个礼,转身就走,步子迈得恨不得飞起来。
隋玉会心一笑,又稚嫩又热忱,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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