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茅草屋顶眼对了眼。
四周不算静谧,敞开的门外有阵阵狗吠声传来,还有小孩子的嬉笑声,伴着大人疲惫的呵斥声。商户叫卖着,路人讨价还价着。
大概是在凡人的地界了。徐姌揣测着。
头还有些昏沉沉的,她回忆着。
她是中了庶姐的药香,然后昏沉沉发动幻境以求自保的时候,一个影卫救了她,还喂给她一粒药……
“太好了,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妇人放下她手上的绣活,扶她靠着床背(床只是稻草上铺了被褥,床背也只是稻草堆),又在衣裙上擦了擦手,小心地递了个有豁口的碗。碗里的水是清澈的,水纹微微波动着,晃着碎光。
“喝口水吧,井里的,外乡人都说甜!”妇人说道。
徐姌就着妇人的手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轻声道了声谢。
妇人局促地笑了:“你没事就好。前几天打开门就看到你浑身是血地躺在屋门口,可把人吓坏了。”
徐姌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衣料颇差的衣服,料想妇人已经知道血不是她的,便也不多解释,真诚地道了句:“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妇人忙摆手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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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姓钱,闺名不表,因为丈夫姓赵,邻里都称呼她为赵家的,熟悉点的称个“钱姐”、“钱妹”。
徐姌还不大能走动,手还是抬得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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