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哇”的大哭出声:“爷爷病了!”
罗衣拧眉,陡然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李父便是这一年去世的。
她虽然得了李曼娘的记忆,但这记忆却是触发式的,只有遇到什么时,才能想得起来。
因而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李一善忙擦掉眼泪,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李父这几年的身子就不大好,但他一直没当回事,直到最近吃不下饭,肚子渐渐鼓起来,像怀孕的妇人一样,才开始慌了。
年前的时候,李大哥带着李父到城里看病,大夫说能治,只是要花许多钱,李父舍不得,他觉得自己已经是黄土埋半截身子的人了,没必要花那么多钱,不如留着给家里的小辈们成家。
李大哥不愿意,家里的其他人也都支持李大哥,要给李父看病。但李父就是不肯,这病便越拖越严重。最近,李父病得厉害,有些挨不住了,终于同意治病。却很不巧,李大弟得罪了人,被人告进了衙门,为了保他出来,家里花空了银子。
这下,李父便是想看病,也没钱看病了。
家里人到处筹借银子,却没筹得多少。李一善看在眼里,想起过年时罗衣给他们的年礼,觉得这个姑母还是能靠一靠的,便来求罗衣,想着能借多少是多少。
罗衣沉默。
“姑母,你求求姑父,让他借点银子,我们会还他的。”李一善见罗衣不说话,眼泪又掉下来。
他还是个孩子,这番背着家人来到城里,求到罗衣的面前,撑到现在已是不易。
罗衣被他一晃,回过神来。低下头,为他擦泪:“我知道了。你回去,叫你父亲带爷爷进城,就说姑母说的,叫他不必担心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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