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捧灯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安老板婚礼当天就给捧灯下了禁制,一到日子,捧灯突然迷糊起来,趁着刘鉴上厕所的机会,偷偷盗走了草鞋,然后就直出阜成城。番僧是左等牛禄不来,右等牛禄不到,只好按照牛禄先前所说,接了捧灯,然后把已经贴好符咒的沈万三的尸身并草鞋钉进棺材,埋在黑山谷中。可是才一埋下,他就知道不对了,阴云四合,邪气冲天,于是忙不迭地施法驱邪,又是念经文又是洒圣水,还连带抛大蒜……
为什么牛禄要找个番僧做帮手呢?众人猜测的结果,或许他认为找个言语诡异的外乡人不会走漏风声吧,就算番僧被擒了,一时三刻也谁都问他不明白――牛禄已经被袁柳庄逮走,也无从去查证他的真实意图了。
审问完毕,刘鉴、袁忠彻等人就押着番僧,找到了牛禄在北新桥的住所。两人详细搜查一番,果然找出不少法器,有些竟然还是难得的宝物,可见此人背景果然并不简单。袁忠彻以尚宝司的名义,把这些东西当场就全部充公了,都塞进他的饕餮袋里去。捧灯看着连叫“可惜”,刘鉴倒并不在意。
出得门来,捧灯悄悄地问刘鉴:“此非监守自盗乎?”刘鉴是又好气又好笑:“早跟你说了,不明白的成语不可妄用……对了,你早上还说什么高亮‘墓木已拱’,这个成语也用错了。当面对你说这个词,那是咒你早死;背后说别人用这个词,说明这人死了好几年了。高亮怎么了,死了好几年了?”
“啊呀!”捧灯猛然想起来,“爷,高亮危矣!”赶紧把“以血引水”之事的前因后果对刘鉴合盘托出――包括自己的撺掇和内疚,竟然也毫不隐瞒,完了还抹眼泪:“高亮要是有个好歹,真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了……”
此时刘鉴对王远华已经彻底消去了敌意,不再什么事情都往坏处想,他轻摇折扇,安慰捧灯说:“这‘以血引水’之法我也略知一二,确有凶险,但高亮只要照着吩咐做,进城前不回头,那就不会有性命之忧。”捧灯着急地问:“他若是回头了呢?”刘鉴皱着眉头掐指一算,恨恨地跺一下脚:“怕和他爹一样,也会遭逢水厄……我叫他逢五、逢十别出门上工,出了九月才能避过祸患。今儿个正好九月二十,他本不该来呀,想是昨儿个折腾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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