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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我不急,王远华倒乐得看老对头刘鉴满脑门冷汗地团团乱转,于是舒一口气,干脆重新坐定,假装继续审看图纸,不再搭理刘鉴了。
他若是搭腔,刘鉴就好开口跟他讲述一下事情的始末经过,商量个解决办法,他不开口,一副置身事外的德性,刘鉴可又有点忍不住了。于是迈前两步,随便打了一拱——照理说官员们见面,开口前先得行礼,中华上国是礼仪之邦,那可不是随便自封的,可这两人对呛了半天谁都没有行过礼——“既如此,那就麻烦王大人陪我走一趟,同去找袁忠彻问个清楚明白。大人既说你的法器被人陆续取去,此事也非同小可,不可轻忽。”他基本上相信了掳走捧灯的事真和王远华无关,因此言语上也多少客气了几分。
刘鉴递过个揖来,王远华也不好再端坐着了,赶紧站起身来,也学着对方的样子随便打一个拱。要说法器被窃,他心里也着急,可素日独往独来,并不想和刘鉴多做纠缠,正想推却,突然西北乾天“喀喇”一声惊雷炸响,天色骤然昏暗。王远华心血来潮,掐指一算,一张瘦脸不禁变得铁青,好似蟹盖一般。
这个时候还没到晌午,本来万里晴空,艳阳高照,但是突然之间天就暗了下来,雷声隆隆。刘鉴和王远华在工曹衙门的官舍里对话,一直没有关门,此刻一阵凄寒的北风吹来,卷着街上黄土腥味扑鼻而至,原本半开的门扇砉然洞开,门上糊的纸“啪啦啦”乱响。
刘鉴转头向外看去,只见从西北方一股狂风卷着黄沙遮天蔽日而来,刚才还是通透的蓝天,瞬间就变成灰黄之色,紧接着就是一大块乌云黑压压地笼罩住了天际,城内如同天狗食日一般骤然黑了下来。时候不大,几个书吏顶着风跑前跑后,抱着蜡烛忙给各房的大人们点灯。
“您看看,今儿这天气可是够奇怪的,”一名书吏进屋后就向两位大人陪笑说,“要是春夏之交,北京这样儿还算正常,可都过了中秋了……这场雨看来不小,不过照小人说,下不了多一会儿……”书吏刚把蜡烛点上,借着烛光一看两位老爷的脸色,就把后面的话给生生噎了回去。
刘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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