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出一条红线。红线从左半部缓缓右行,如同血液一般,直到拦腰将瓦片分成两半。
宋礼吃惊之余,急忙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左手还是牢牢地抓住瓦片的边缘。血线把瓦片分成两半之后,随即向两侧弥散开来,一道冷光闪过,琉璃瓦如同刀切一般断开。一半“刷”地滑到檐边,另一半还捏在宋礼手中。宋礼被这一幕惊得呆立当地,半晌才回过神来,却几乎直不起腰。他又等了好一会儿,看看再无异状,才大着胆子把那半片瓦也取过来,并手里拿的,用块手巾包裹了,揣进怀里。
对于他来说,下殿又是一趟苦差,也不必细表。离开工地,他打马扬鞭,急匆匆就回工曹来见刘鉴了。
“前因后果,如此这般,贤弟,这该如何是好啊?”宋礼说完经过,目光期待地望着刘鉴。
刘鉴坐在对面,眼睛直勾勾盯着摆在案上那两片断瓦,沉吟了一会儿:“如果我所料不差,这肇事的元凶应该已经出来了……”
“难道是……”宋礼也好象若有所悟。
“还不能确定……宋兄,这批琉璃瓦是在哪儿烧制的?”
“唔,京城雨花山畔。”
“那就确凿无疑了,确实是缑城先生!”刘鉴用扇子一拍大腿。
方孝儒,字希直,号逊志,时人称为“缑城先生”。当初永乐爷要他起草登基诏书,他坚决不肯,触了逆鳞,被永乐爷捉起他的家属亲眷来,当他面一一砍头,其余十族充军、流放的,不可胜数,最后更将这位缑城先生当街腰斩。据说有那逃过一劫的弟子门生,偷偷捡了他的遗骸,就安葬在南京聚宝门外的雨花山上。
听刘鉴叫出“缑城先生”的名字,宋礼猛吸一口凉气:“我就说是他,可……心里还存着万分之一的侥幸……”
刘鉴点头:“是啊,地点也对,再加上琉璃瓦骤现血纹,齐腰而断,那便是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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