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往下淌。他听刘鉴说自己面带煞气,忍不住就要问个清楚。
刘鉴和宋礼不同,二十来岁年纪,身形偏瘦,头戴儒巾,身穿一件宽袖的青布长衫,浆洗得一尘不染。宋礼在官场上忙活惯了的,说话又急又快,刘鉴看上去却比他沉稳得多,轻摇折扇,说一句话三摇头,颇有儒学之臣的风雅仪态。
听宋礼说不信自己的看相,还说那位“唐半仙”相法神妙,每言必中,刘鉴不禁摇头微笑:“他说什么中了?大人不妨例举一二。”
宋礼从袖子里掏出块手巾来抹了一把额头油汗,回答说:“他说我上个月身体不适,一点都没错呀。”
刘鉴挑一下长长的细眉:“此时夏秋之交,天时不定,您又是这样的……这样的富贵之体,加上公务繁忙,面有疲色,只要说身体不适,肯定是错不了。”
“那他还说我年初之时大大破了一笔财呢,这也中了啊。都过去了半年,他是怎么相出来的?”
“嗨,谁家过年不破财?看您年岁,定然家族兴旺,光给小孩子的压岁钱就得花费不少吧?”
宋礼还是不信:“江湖手段,愚兄也略知一二,多数都是说忧不说喜,先危言耸听吓唬人,这才能从村夫愚妇手里骗钱。可这个相士说我一帆风顺啊,这不符合常理……”
刘鉴又“啪”的一声合拢折扇,微笑着回答说:“江湖术士多数并不懂真正的相法,全靠的察言观色。凡去算命之人,必定是有了灾厄不能决断,或者是觉得自己前途难料。可看您呢?仪表堂堂,气概非凡,必能看出并非是遭了什么不测,那就只剩下前途难料这一项了。您行动坐卧又透出一股官威,加上最近坊间流言圣上要迁都北京,因此猜您要出远门,那是一点儿也不难。既然如此,再说坏话也不能骗您回头,还不如说两句好话来骗您当下的钱财呢。”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说:“江湖相术是靠相士的经验,察其言,观其行,然后再套用书本上的条目,大言欺人,诈取钱财。正经相术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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