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的,估摸着是枪伤。
头掉了不过碗大的疤,可挨了枪子儿,后续就麻烦了。
于是严仁渐再次稀里糊涂地被从床上逮起来,一头雾水地来到北厢房。
只见烧得满面通红的方伊池攥着贺作舟的小拇指嘀嘀咕咕:“红眼睛……妖精。”
“这又是怎么了?”严仁渐大惊失色,“六爷,您行行好吧,自打小爷病了,我就没睡过几天安稳觉。”
“我要是知道他怎么了,还用得着你?”贺作舟手里拧着温热的帕子急得直催,“刚从外面回来就这样了,烧得稀里糊涂,我都不认了!”
敢情六爷气的是这个!
方伊池其实把贺作舟认出来了,但那时他犯了迷糊,觉得六爷的眼睛被烛火映亮,有红光,像妖精,就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这会子脑子里只剩下那点画面,所以哼哼唧唧说个不休。
病人在前,严仁渐一扫先前的困意,当着贺作舟的面给方伊池测体温:“嗐,又烧了。”
“原先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吗?”
“是啊,您看好点,甭让小爷到处乱跑。”
“我看得住吗?”贺作舟想起方伊池早上离开时那副遮遮掩掩的模样就头疼,忍不住叫来万禄,“我太太今儿都干了什么?”
万禄早知道贺作舟要问,立刻回答:“小爷在平安饭店的包厢里,一整天都没出来。”
“没出来?”贺作舟轻轻“啧”了一声,“你有没有跟过去听?”
“听了,小爷就搁里头笑啊叫啊什么的。”
贺六爷听得头一个有两个大:“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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