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伊池趴在床头,不假思索道:“直接画吧,我不怕疼。”
“细皮嫩肉的,还能不怕疼?”阿清微微皱了眉,将床头的灯按亮,然后凝神细看他的脊背。
方伊池生得白,后背像片雪,只不过如今雪上横着几条红枝。他自己不晓得,阿清却气笑了,觉得方伊池非要在身上折腾凤凰是多此一举:“你和六爷感情还真不错。”
“嗯,好呢。”方伊池抱着枕头,莫名地回头望了一眼,“不画吗?”
阿清对着他后脑勺轻轻拍了一下:“画。”
“但我得瞧瞧如何画。”
方伊池连忙趴回去。他信任阿清,也在意凤凰画出来好不好看,所以现在就算是天塌了,他也要忍到画画完。
可惜紧接着,方伊池就在阿清真的下笔以后后悔了。他原以为疼便是疼,不承想,狼毫在后背上蜻蜓点水般落下,竟是痒中带麻。
方伊池笑了两声,麻劲儿上来了,他难受得想翻身,可盯着床头的颜料,又想到自个儿的病情。
不能动,他心说。
为了先生,打死也不能动。
头一天因为阿清要在方伊池后背上打轮廓,所以耗时长了些,还换了几个方案,最后把他的后背擦得微微泛红。
“活受罪,”阿清画完,第一句话就是教训他,“何必呢?”
方伊池冻麻木了,团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穿衣服,时不时哀哀地望阿清两眼:“没蹭掉吧?”
阿清抬手把被子罩在方伊池身上:“穿你的!我用的材料都是最好的,干得快还不容易掉。你与其在这儿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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