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点子恼火瞬间消散,进屋巴不得把他揉进怀里好好地疼。
可方伊池却反过来质问:“六爷难道没有话跟我说吗?”
他觉得自己快死了,得病的事儿压根没有隐瞒的必要。
问题是贺作舟根本就不知道他弄错了药方,闻言狐疑地看了眼躲在门外的万禄。
难不成小凤凰发现偷偷备下的聘礼了?
不能够啊,他做得那么隐蔽,几十箱东西都没运进四九城,小凤凰怎么可能发现呢?
另一边,方伊池察觉了贺作舟的迟疑,眼角湿润,猛地抱住六爷的腰:“我都这样了,您就直说吧!”
贺作舟一下子慌了,心里暗暗叫苦。
这谁绷得住啊?
小凤凰一撒娇,宛如磐石的心也能被融化咯。
贺六爷的心也融化了,直接放弃了抵抗,干巴巴地回答:“行,不瞒你,我在准备聘礼。”
沉浸在悲伤情绪里的方伊池一时没反应过来,埋在贺作舟颈窝子里的脑袋不受控制地拱了一下。
贺作舟的腰绷得更紧了:“成,我不仅准备了聘礼,还在给你准备嫁妆。”
“到时候嫁妆先偷偷送到你家,再敲锣打鼓地送进贺家的门。”
方伊池傻了眼,张着嘴不轻不重地啃贺作舟的脖子。
心虚的贺六爷以为他还是不高兴,心一横,眼一闭,把最后的底儿都给透了:“那只海东青不是给你逗闷子的,那也是聘礼之一。”
话音刚落,六爷怀里的小凤凰彻底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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