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温柔地凝视着她,并不作声。
须臾,卿如是斟酌着措好辞,挑拣了个问题,“娘读过许多崇文先生的书籍,可有难与之共通,困惑不解的时候?”
“只要是读书,便没有谁敢说自己未有不解之处的。哪怕是原作自己也不一定全都明白罢。因为我始终相信,人在每一刻的心境都是截然不同的。书作在写下那些字句时的心境,定然也与后来回看那些字句时的心境不同。既然心境不同,便不会与之全然共通。”郡主认真道,“崇文先生亦是如此。我常常会想,他记录在书本上的惊世思想,是否只是他生命中的昙花。”
“昙花?”卿如是喃喃自语,琢磨着其中深意。
“没错,执意只在黑夜中绽放一瞬的昙花。”郡主目露向往,转瞬又成了鄙夷,“那些惊世思想,或许只在他写在纸上的那刻最圣洁最高贵,而后的每一刻,他的思想都再不复那刻纯粹,甚至,很有可能因为挣扎在黑夜而不得不舍去道心,致使他不仅不再纯粹,还肮脏不堪。所以,他才会拼了命的想将著作留存下去,证明他纯粹过,也希望后世有人能继承他的纯粹,为他所坚持的盛世努力罢。”
卿如是看她的眼神中略有些不可思议,凝视她须臾,忽地哑然失笑,那笑意有些苦,她轻絮道,“连百年后的人都能看明白……”自己却被蒙蔽这么久。
枉被后世称说是最能理解崇文思想的人。
第一百一十章 是我们家娶进门的小祖宗
“你这般问, 可是因为近期有与书籍中难以共通之处?”郡主帮她扶正一支歪斜的玉簪。
卿如是摇头, “并非书中文字让我困惑。我困惑的是, 为什么像人这样有是有非的黑白之物,还能写出那么纯粹圣洁的文字?你也说了,崇文的思想是他生命中的昙花, 他本人做不到如他所述那般,却又凭什么写下这些去教导别人?或许我是觉得他这么做, 本身就有些可笑。亦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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