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是写下疑问, 接着回忆叶渠口中大女帝的回答:“原本他心目中的既定人选也不是朕。谁都会被权力吞噬,包括原来那个人,那个让他亲自选的人。那人只是没有机会接触到这样的权力罢了。这么多年,你不也变了吗?除却样貌,还有心。你的心已不再纯粹,你变得肮脏,你的信仰也已经走向极端,不该留存于世了。”
这个“他”原本亲自选来做皇帝的人不是大女帝,那会是谁?
所谓的常轲也“变了”倒是很好理解。为了推崇悖世的思想而付出那般惨烈的代价,常轲的确无法再为了当时根本不存在的公平而纯粹地教化他人了。
遭受过火刑的他已经对崇文所说的一切产生了怀疑。但在怀疑的同时,他还要努力告诉自己相信这一切,并迫使女帝跟着他的思路走。因此越来越极端,越来越肮脏。
说完这句之后,大女帝就将盒子赐给了叶渠,并说:“这是某人曾经的信念,叶爱卿可要替朕保管好了。”
“某人”无疑是常轲,他曾将未对她送出手的盒子当作信念。卿如是想,这并不一定是常轲对她的男女之情,或许他是将自己曾经的纯粹都寄托在了那方簪盒上。而在受以火刑时,只有那簪盒还带在身边,成为唤醒他的东西,也成为他活下去的信念。
后来也成为让他认清自己已然改变的利器。
她静坐在书桌后,不知想了多久,直到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下来,也没有想明白每句话旁的疑问。或许某一瞬想到了,潜意识却又立即将其排除在外。反反复复,仍是没个结果。
她搁下笔,撑着下颚望向窗外,正巧看见月陇西提着一方笼子往屋内走。
她抿唇笑了笑,拉开抽屉,从里面的针线箩里中拿出一把剪子来。这书桌原本是月陇西的,都是归置些笔墨纸砚什么的,自她嫁进来之后,什么杂物都往他的抽屉里放。
针线箩还是她前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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