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忽发心疾,他只好临时上阵担任军师之职,白念谷和圆月城同时被敌军偷袭,派出的人都没有回来,后来消息传回,说是两队人马双双被困,必须立即派人前去营救。
远水救不了近火,手里临近那两地,且可以调用的军队只有一支,要么去白念谷营救那队人马,要么去圆月城抵御袭击。白念谷那队人马的领头军官被困多时,一直强撑着守在那处,为了不让敌军绕路袭击军营。可另一边圆月城正是天火交战,御敌亦是刻不容缓。
再简单不过的选择。且千钧一发,他不得犹豫,果断舍弃了白念谷那队人马。最后,仗是打赢了,城是守住了,但这位平日与他一边煨酒唱河山一边称兄道弟的军官,和他带的那队士卒,全都死在了白念谷。
他知道于大局而言,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可他也知道,于自己而言,这个选择再错不过。
再在此之后又是一场仗,月氏来了信,承诺他这场仗若是打赢了,就跟着军队回城。
这次若赢了仗,也就差不多安稳了。胜仗之后他没有急着回去,脱离军队,自己骑马绕路,游山玩水,看遍天南地北的风景,最后在扈沽城外跟着刚给一批崇文党行刑的月家军汇合,一同进城。
都以为他是带着月氏族旗一路疾驰回城,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外边游荡了多久。
他十六岁回扈沽城后,就再也没有时间去拜访那些在沙场上为了保护他这位尊贵的月氏子弟而死去的故友。回城那一刻,他的心性也已经不同了。
收敛了外露的张扬与桀骜,在外人看来,他活得是愈发沉稳谦逊,丝毫不见幼时猖狂。但骨子里的东西,总是不经意间就会显露出来,顽劣、桀骜、肆意又张扬。
他骨子里太多东西都露给了怀里这个小女人,从前她却都不稀罕。而她死后,这些鲜活的东西他自己却不再稀罕了。她不在的那些年他太累,好多东西都被磨没了。
如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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