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微h）

的一根头发也没有，阳光一晒便锃亮锃亮的，我忍不住伸手去摸，却惹得那人哎呦一声，他正想说什么，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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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明，不得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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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侧头，见那老人手里拿着一串棕色佛珠，步履蹒跚朝我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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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毛很长，当然胡子也是，走出树荫时整个人都在发光，我眯眼，窝在沉先生的肩头有些好奇地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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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人走上来的间隙，我从沉先生的怀里挣扎着要下来，他蹲下身子将我放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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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慈眉善目，笑着对沉先生说:“阿弥陀佛，八年不见，施主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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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先生拉着我的手，点点头，“是啊，没想到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可主持您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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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还是微笑着，目光落在我身上，问:“是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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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先生点头，揉了揉我的掌心，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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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一切自有缘法因果，施主，此次失而复得切莫再重蹈覆辙，不然，前方阿鼻地狱，再悔难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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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主持重重叹了口气，仿佛知道些什么，和沉先生再寒暄几句后便摇头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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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来梵音寺是为求签，沉先生虽不信鬼神，却对佛家一事甚是热衷，前些日子，他将我搂在怀里，说是开学将近，想去小时候常去的寺庙给我博个好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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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天公不作美，只借来个小吉家宅签，看沉先生的表情，情况似乎有点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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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给我看他抽到的，下山时拉着我的手，矮下身来，望着山下成片的枫叶林，再远一点是稀疏的农家院落，凑我耳边轻轻问:“宝宝，要是爸爸以后下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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