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皱起了眉,他很想认真的跟它解释:“自己没生气,你不要跟着我了”。
可话还没说出口,接着就听到一声巨大的动静,世界一瞬间就安静了。
再次醒来,入眼是光秃秃的天花板,刺眼的白炽灯一夜未关,正不留余力的散发着白光。
应柏云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直到感觉头有些发晕,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大半个身又倒悬在了床边,至于为什么还没倒下去,全靠自己那把老腰强撑着。
“呃……”应柏云轻轻的叹了口气,他艰难的直起身,随后面带痛苦的揉了把过于酸胀的腰。
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指针此刻分毫不差的指到了八点,揉腰的手一顿,应柏云连忙掀开被子连滚带爬的下了床。
推开房门,以客厅中央的全家福为直径,结实的玻璃密密麻麻的碎了一地。应柏云脚步一顿,他淡淡的移开了视线,随后径直走向浴室。
浴室里的落地窗一夜未关,深灰色的窗帘湿漉漉的,连地板上都积了水,整个浴室充斥着寒冷的凉意。
应柏云扶着门框打了个寒噤,他伸出手拉上了窗帘,热水器的红灯一闪一闪,旁边的绿灯彻底成了灰色,目光下移,应柏云看着垂在地上的花洒一时陷入了沉默。
合着在梦里听到的那声巨响,还真不是自己听错了。
俯身将花洒捡了起来,坚硬的塑料外壳一圈缺了几个小口,时不时还有水从裂缝中噼里啪啦冒出来,应柏云木着脸沉默了许久,轻声叹了一句:“真是诸事不顺。”
诸事不顺也得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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