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状况好像比他劝说之前还要糟糕。如果告诉苏佑,还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想再说几句,卓静言却先开口道:“我说,跨国话费也很贵的,你堂堂太子爷还是做个榜样省省钱吧,没别事儿就先挂了啊。”
不及他答话,耳机里已经传来断线的嘟嘟声。欧凯在原地愣了半天,捂着头哀叹:“这都什么事儿啊……”
卓静言挂了电话,脑子里仍然浆糊似的一团乱。早上起得晚,又没有吃东西,胃里空空的有些难受。她忽然想起什么,拿过手机打开短信,果然有条来自阿青的未读信息。
“小靖作家,我摁过门铃没有人来。保温杯已经放到牛奶箱里,请自取一下。”
她回了句“谢谢”,趿着拖鞋去开门拿药。虽然苏佑刻意冷淡她,阿青却仍然从不间断地往她这里送着养胃的中药。她潜意识里一贯的有恃无恐都是有根据的——苏佑从来没有真正地放下过,他只是在逼她承认。
可她是个惯于写故事的人,笔下总有那么几个角色即使互相倾心也难得善终。他和她之间,也从来都不是只靠着他爱她就能写出个美好的结局。
那样就不是人生了。
她捧着杯子,盘起两腿坐在地板上,慢慢地喝着中药。棒棒糖早已经吃完,阿青没有送,她也没再要。无论苦和甜都是他给的,折腾到现在唯剩难以下咽的那一种,她也小口小口地喝得珍惜万分。
其实还是不习惯这么苦涩的味道吧,要不然,怎么会被热气熏得莫名想掉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