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一抖,难道昨天不是做梦么?
怀着一种奔赴刑场英勇就义的心情,她小心翼翼地动动手指。
“睡着了?明早醒了自己开牛奶箱拿东西。晚安,言言。”
短短几行字无异于刽子手向她挥来的大刀,她却犹不死心地挣扎了一下。打开通话记录的那一瞬间,卓静言终于感觉自己被无情现实扫射了一身筛子眼儿。
苏佑在零点后打来过电话,通话时间足足有近一个小时。
所以昨天是真的大半夜对着他说醉话?可是到底说了些什么她根本已记不清楚,唯一还有印象的是,自己似乎死皮赖脸没完没了地叫过他的名字。而且他为什么忽然开始叫她“言言”?
啊,要疯了。
卓静言默默地把被子拉过头顶,非常郁结地打了两个滚,待平复好情绪钻出被窝,又踮着脚尖到阳台边探查一番,隔壁安安静静没有声音。她放下心,又趴门上听了听动静,再从猫眼里看看对面紧闭的大门。
早上七点多,按平时苏佑应该已经出门。
她飞快打开门探了半个身子出去,从牛奶箱里拽出个纸袋子,然后飞快地关上门。一气呵成,绝不会被苏佑发现。
那纸袋里装着一个保温杯,一个黑色盒子,还有一根棒棒糖。保温杯看着眼熟,正是她上次在苏佑家留宿时用来喝牛奶的那只,掂在手里有些分量,不知里面装着什么。黑色盒子是一只钢笔包装盒,上有烫金的“Parker”字样,边角磨损半旧。
这是做什么,学林妹妹送旧帕子给宝哥哥么。她却自认没有那种玲珑七窍心,品不出一个旧纸盒的意思。
她将盒盖翻开,丝绒内衬上放着的却不是钢笔,而是昨晚她跳舞时滑落的羊脂玉簪子。还有一张卷起来的便笺,上面熟悉的手迹龙飞凤舞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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