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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那句话,是曲一弦对尚峰说的。
说来简单,但到实行起来,难上加难。
板寸有尚峰陷车的阴影在前,不敢太使劲,油门踩不下去,绳子就带不起来。眼看着车轮碾出盐洞大半即将脱离盐洞,前车油门一松,车轮卡在盐壳上一滚,动力没给足,又重新陷了回去。
曲一弦袖手旁观了片刻,指点道:“再这么来几次,整块盐壳地都能被你家尚峰压碎了。”
盐壳地的底下就是一片盐湖,要是盐壳被碾碎了,车可就真的泡盐池了。
但说再多,她也不愿意亲手帮忙。
裴于亮拐着弯的问她理由,曲一弦倒也直接:“我跟尚峰结仇了,他的事我为什么要管?我没趁他陷车把他扔在这无人区已经是善心大发了。”
这时候真性情起来,裴于亮挺头疼的:“小曲爷你就善心泛滥点,帮下这小王八羔子,等会我让他给你赔罪来。再有仇有怨的,不比直接教训能出气啊?”
“别了吧。”曲一弦笑得懒洋洋的:“消受不起。”
她懒得和裴于亮这种万年老狐狸周旋,抬腕看了眼时间,说:“再半小时,车拖不出来我就走了。”
“可可西里不比昨晚露宿的荒原,入夜后,可不太平。”她笑了笑,起身,去找傅寻。
傅寻半蹲在车旁,正在检查巡洋舰的车胎。
盐壳地损车,等出了这片盐壳地,很快就过渡到了草甸,一旦草地湿漉有水,盐壳地对车辆的腐蚀性几乎能上升好几倍。
曲一弦蹲在他身边,陪他检查。
以前这种检查车辆的事都是她自己做的,光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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