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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咱们得走了,就把毕宿五留在这儿吧,他们暂时没收了也不可能把它毁了,”陆汀把方才计算好的路线传送到面前的玻璃屏上,“你也不要浪费精神让他们再睡一遍。我刚才做了四条——”
无需他再解释,邓莫迟就抬手做了选择。那条路的目的地是喜马拉雅山脉,加德满都。
“先知真还在那里?”陆汀道。
“薄膜对她的意识有保护作用。”
“所以我们就要进去,把她揪出来,”陆汀举起一只手,掰着手指,按照这个思路一步步地说,“然后在我爸那儿看不清的,她脑袋里有很大可能性可以找到?”
邓莫迟“嗯”了一声,眉头却微微蹙起,望着远方城市某处。灯光亮得更密了,太阳尚未升起,恢复清醒的人数却在指数增长。陆汀被按着肩膀贴回望远镜的目镜前,邓莫迟帮他调整角度,很快,他也看清了邓莫迟皱眉所见究竟是何物。
那是最近的一块广告牌,在楼顶高高地竖立着,常规内容已被替换,现在显示的是全球通缉令,并排钉在一级警示的红框里,印上黑章并且循环播放的,正是他们两人的脸。
“哈哈,看来是有警察醒了,”陆汀居然笑了,还伸了个懒腰,“终于把我放上去了!”
“怕吗?”邓莫迟看了一眼,转身朝悬梯走去。
陆汀还维持着懒腰的姿势,扭身瞅他,收回胳膊追着他跑:“反叛领袖在我船上,我怕什么?”
邓莫迟头也不回:“错。是故国王子在我夺来的船上。”
这声音里似有笑意。
层层顺着悬梯往腹舱下的时候,陆汀暗自腹诽,真要命,虽然我不觉得我是王子,但你说是,那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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