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那黄色是什么,”陆汀怔怔地望着眼前那一整片细碎光点,“黄色最少。”
“是正在通话。”何振声道,“这儿写了。”
陆汀抬高手电筒照亮他所指的位置,就在服务器这一面的左上角,很小的一块铁牌子,用电镀标示了红黄绿三种图例。红和绿正是邓莫迟所推测的含义,而黄色也的确表示,这块磁盘正在工作中,也就是说它的“主人”正在与人通话。
静看几秒,时不时有绿光变黄,也有黄点转回绿色。
“是有人正在接视频挂视频……”陆汀喃喃道。他们还在坚信不疑,和自己说话的是遥远的亲朋,并因此感到慰藉和温暖。
“真有创意啊。”何振声带了点嘲笑。
舒锐却二话不说地在绿色磁盘中翻找起来,乱糟糟地抹开灰尘,用自己的手环扫描。找到第四个时,他停了下来,“这个人我也认识,”他指着资料单,一字一字地说,“是我师姐。和老师是同一批。”
那也是个优秀的医生,韩国人,二十八岁,专攻心血管疾病。
“和她打个电话吧。”邓莫迟看着他说。
舒锐愣了愣,“好。”他用力把磁盘插回接口,又在手环上拨出通讯码。很快就接通了,绿色的光点也随之转为荧黄,按照火地通讯条例,他们最多有六分钟的通话时间。
“嗨,”舒锐望着光幕中那张熟悉的脸,“惠真姐。”
“你是……?”视频中的女人高高挽着发髻,背后是壁橱,还有水池和灶台。
“是我,”舒锐把面罩摘下,又把挡脸的假发别在耳后,“真是不好意思。”
“小舒?”惠真笑了,“好久不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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