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豪门之中粉饰太平的虚晃一招,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来一场震惊世人的黄昏祖孙恋,揭露这对所谓恩爱夫妻的假面,大家看看就算了,千万别当真。
云云诸如此类。
港媒一向是爱夸大的,好在父亲听得多了,也就不太放在眼里。
只是,葬礼结束了,该过的日子还是要过,一儿一女都有了家庭,母亲走了,父亲便从此一个人住在浅水湾别墅。
逢年过节聚在一起,自己带着妻儿,姐姐带着丈夫,几口人热热闹闹围坐着吃顿团圆饭,总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父亲还是那个父亲,无所不知而睿智的,脾气温和而慈爱的,不论跟他说些什么,都能搭上腔,聊得很是顺意。
就连孩子们都爱着慈祥的爷爷,总是缠着爷爷问东问西。
温柔是种吸引人的天性,特别是剥去了冷清外衣的温柔。
而温柔却不软弱,良善却不愚顽这更是种天分。
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
母亲走的最初那几年,钟意晟还很担心,许多如父母这般爱情甚笃的故事里,一个去了,另一个总难久活,又或者留下的这一个时不时要拿出块怀表来天天看着、吃饭要带着照片天天对着,抑或是天天在墓碑前陪着……并非说这深情不好,只是做子女的,总不想看到留下的这个太孤独。
好在,父亲并没有做任何让人担心的事,该怎么过怎么过,白天里看报读书,做饭也总能自给自足,什么保姆阿姨一概不要,倒是有几个昔日总受他照料的钟家老仆,退休了以后,隔三差五就轮着来一趟,给老东家打扫打扫卫生,做做饭。
一群老人不曾受过什么钱,也不要什么馈赠。
唯独,偶尔钟意晟回香港时来看看父亲,撞到那几个老仆也在的时候,他们却总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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