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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很快就不行了,送进手术室,做完手术还是没有起色,一直在昏迷。然后那天,老先生就这样,一直在病房里哭了很久,谁都劝不住。后来,就连大钟小姐和钟先生也跟着哭……其实我们跟了这么多年医院,心里也有底的,但没想到,钟先生最后送老太太的时候,他一握住老太太的手,说‘别害怕’,老太太的眼角,突然就掉了颗眼泪下来。”
谁也没想到——谁也想不到,她对他,究竟有多么难以跨越的不舍和眷恋。
就像谁也没想到,就是这张偷拍而留下的照片,会成为他们生时最后的一张合影那样。
偏偏,却还是他一生中最狼狈、最无助的模样。
8日晚十一点。
陈昭经过三次手术,均因身体不可抗力中止。
夜间急性并发症发作,抢救无效,心跳呼吸均告停。
等待一夜的媒体接到“线人”的传讯,深更半夜,医院大楼外有如水沸。
当是时,钟家、宋家、江家三路保镖,生生在医院外开出一条铜墙铁壁般难侵过道,半小时后,遗体由白布覆盖,运送而出,回到浅水湾钟家宅邸。
直至这时,钟邵奇依旧没有出面说过一句话。
生或死,他只是静默地陪护在妻子身边,亲手为她盖上白布也好,独自一人坐在后车厢,和她逐渐冰冷的身体坐在一起,走完最后一段回家的路也好。
他依旧那样沉稳淡然,指挥着护送遗体,叮嘱儿女稳住股市“军心”,仿佛对这场生离死别,终于在那一次淋漓尽致的哭泣里断送了所有的情绪。
他伪装得这样好。
只要陈昭不在,他对所有人都能伪装得这样好,滴水不漏,不露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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