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可说的愤懑、痛恨、委屈,到最后,所有的仁慈,只求这家人永远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各走各的,各过各的,难道这个要求很过分?
陈昭死盯着他,牙关紧咬。
她右手平举,指着楼梯口,“我没钱,也不会帮你。现在马上滚,否则我打电话报警告你敲诈勒索。”
陈耀祖顺着那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没动。
只忽而脸色一变,嘴唇抖抖簌簌。
大抵一路逡巡而来,几个眼熟的小青年从楼梯口冒出头来,左右四顾,最后看向这边对峙的一男一女。
两个护士鼓起勇气围上前,问了一句:“请问你们是来找……”
话没说完,就被人轻佻地拍了拍肩膀,为首的青年吹着口哨,手指指向陈昭的方向,“那呢,我好兄弟陈耀祖和他亲姐姐,等你们这么久了,该说的话说完了吧?怎么还不出来?”
下一秒,陈昭的手臂被人攥紧,她脚下一个趔趄,被人拽到身后。
陈耀祖打着哆嗦,“我、我没说让他们进来,我只是要钱,没打算、打算害爷爷的。”
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陈昭扭过头,看着走廊里那些眼神里写满“送客”情绪的过路病患,又看看那几个来者不善的小青年,最后低下眼睛,看着自己被攥住的手臂。
她没有退路,前有虎狼,而且,一门之隔的背后,躺着她最重要的亲人。
哪怕他只会流着口水等着人喂橘子,但他还是会害怕,会难过,甚至或许,会因为这群人闹得鸡犬不宁而失禁,嚎啕大哭。
末了。
陈昭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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