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明的乾阳殿上,已经与白天是完全相反的两个局面。
立于殿上如修罗一般浑身是血的可怕男人,正是魏浟,而脖子上驾着刀,跌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则是建元帝魏宿。
魏宿倒是没想到,事到临头,一向最亲近宠爱的儿子直接扔下他逃了,另一个曾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是帮别人养的白眼狼,气得他当时又一口气没缓过来,当场晕厥过去。
魏瑾挤压多年的恨意,这么多年没以真面目示人,今日总算面露在阳光之下,拿刀架在老皇帝脖子上,当时就想将他一刀宰了,一了百了。
魏浟看老皇帝都快被气死了,抬手将魏瑾拦住,“哥,别着急,他如今已是刀下鱼肉,留着还有用处。”
于是,魏浟叫人将老皇帝单独软禁起来,逼着他写认罪和禅让的诏书。
一旁,刚带着援军杀进皇宫的大将军许茂禀报道:“殿下,靖王带着人杀出南城门逃去,可千万不能让他逃到荆州,否则后患无穷!下官愿领兵前去将其以叛贼乱党之名擒回!”
如果说魏浟能在北方只手遮天,那南方有一半都是靖王的天下,他若是回去召集兵马,必定又是一场恶战,必须将他截杀在途中才行。
魏瑾一听,当时就要自告奋勇,“让我去!”
魏浟想起他吃了五粒增强药,热血膨胀,随时可能暴毙,自然拒绝,“不行,你现在老实躺着,我叫御医给你把毒性排出来。”
魏瑾正是药性猛烈的时候,好似打了鸡血一般,就是不肯听话。
魏浟只好一掌给他拍晕了过去,叫人绑起来,强行带去休息养伤,大局基本已定,可别当真让他死了。
念在大将军年纪大了,加之京城的事情还需要他这种德高望重的人坐镇,魏浟便另派了兵马和人手去追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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