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听松院子每一日,你什么时候不恨我的。”
哪怕被沈棠认定了是禽兽,他的动作依旧矜贵如清流世家里的公子,替她将衣服穿上,声音温柔,“你是我的,是生是死都是。”
“若是足够能耐了,就扳倒我。”
“好。”沈棠的嗓子都是沙哑的。
日后在忆起这一日的事情,旁的印象都不大深刻,她只独独记住了床幔里的那些□□。唯一的好处是,她不会再有任何自轻自贱的念头,她要活着,活着在陆持的心上的捅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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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将调查私盐一事交给太子本就是含了考校的意思,太子不负众望,顺着一个三等侯爵家的采买仆役,直接找到了贩盐的场所,将参与其中的人一网打尽,严刑逼供出一份涉事官员的名单。
为官者,最忌欺上瞒下,以权谋私。皇帝大权在握,接受万民臣服,能容忍手下的人蠢笨些,而绝对不允许有人仗着几分权力,公然挑战他的权威。
帝王一怒,血流千里。
三位大臣因此入狱,抄家问斩,手段凌厉,给那些心思活泛之人敲响了警钟。
半月之后,萧贵妃生辰,在临水阁设宴,有一歌女忽而跪拜于圣前,自称罪臣施怀定之女,因施家怀冤问斩敢死冲突圣前,替施家枉死之人平反。
皇帝震惊,重新抽派官员调查,果真如女子所说,施家与私盐一案无关。死者不可追矣,为了堵住这天下的悠悠众口,皇帝将施家之女认为义女,封为寿安公主,日后从宫中出嫁,另辞府邸,同亲生女儿无异。
而做为私盐之案的主审者,太子的日子就有些不好过。皇帝虽未言明,却让八皇子跟着他的身后学着,生生地将手中的权力分走了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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