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岩的双臂松了松,但又很快搂紧,说:好。
检查出来的结果非常清晰,池岩弱精,妻子生育能力良好。拿到报告的那天, 妻子抱着池岩,说:没事,我们做试管,总能成功的。是弱精, 不是无精
可话还没有说完, 池岩就把妻子推到一旁, 自己跑开了。妻子跌坐在地上, 但还是依靠自己站了起来。
试管的过程很艰难, 妻子每次手术都好像蜕了一层皮似的。池岩在手术室外等候, 每一次从护士手中接过妻子, 他都要说一句:别受这个罪了。
可是妻子总是摇头,池岩也就没再劝。
女人么,说点好听话, 表明你还是关心她的,她就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这样锲而不舍地做试管婴儿,大概总归是要成功的。
直到那一天,妻子在外面被几个男人合伙欺负了。
池岩接到警察的通知电话,去警察局里接人的时候,妻子衣不蔽体,勉强穿着一身警服,遮住了重点部位。妻子哭着扑上来,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池岩抱着妻子,安抚她:没事的,跟你无关,都是他们的错
这些安抚大概是没有效果的,因为妻子从那之后就改变了,不笑了,整个人都阴郁了起来,也不让池岩碰。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她爱笑,即便当作花瓶摆在家里也让人心情愉悦;她愿意跟池岩尝试各种快乐,即便他们并不能通过这项活动受孕。
试管手术仍然在继续,不久之后就传来喜讯。
但这个喜讯无法让这个家庭豁然开朗。
这个孩子是谁的?是试管手术起了效果,还是
池岩和妻子都不提这个敏感的话题,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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