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的小心谨慎,不敢和人有过半句争执,就怕传出去就成了镇远侯府仗势欺人,也怕传到皇帝耳里,皇帝会信以为真,以为他们家真有反心,到时候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要知道多少权臣辅助幼帝都没好下场,前人之鉴,不可不防。
“是朕自己不想,与旁人无关。”陈瑜跪着不起,皇帝只好蹲下来,解释道:“朕天资愚钝,不管是驭臣之道,还是帝王心术,学了十几年,仍是毫无长进,实在愧对舅舅的栽培与厚望。这些年随着舅舅放权越多,朕越觉得这个皇位烫得慌,亏得如今大梁还算太平,若是乱世,只怕赵家的这片江山就要葬送在朕手中了。”
说到这儿,皇帝叹了口气,“何况,朕也志不在此,朕就想令表兄那样,无拘无束,各地奔走,一边赚点小钱,一边游览各地人文风光,如此才不枉来这世上一遭。一生都要在这深宫高墙中,就算当了皇帝,又有什么意思呢?若是能离开这皇宫,让朕做个樵夫渔翁,朕也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