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妹妹!”桐四头盖骨差点被费蓝蓝一把抓的掀开,赶紧捏住费蓝蓝作乱的小手,有那么瞬间,处于茫然的状态。
但是现实不允许他茫然,费蓝蓝整个靠上来,吐气如兰的沿着桐四的侧脸亲了一串,桐四感觉自己整个都沸腾了。
“你喝多了,你喝多了他妹妹!”桐四推她的肩膀,朝后躲着,费蓝蓝却眼睛迷离的伸手圈住桐四的脑袋,手指卷起他额前的卷发,声音是从来没有的娇媚,完全和她晚上那一副天山玉女的样子南辕北辙。
“张妈……你什么时候烫的卷发啊?”费蓝蓝说着,坐到桐四的腿上。
桐四后退,她就上前,一直把桐四逼到了沙发的角落,才不动了,看了他一会后,轻笑了下,扬起修长的脖颈看了一眼水晶吊灯,在吊灯折射的光面上,看到自己放荡的模样。
就是这样,很好。费蓝蓝想。
她不要再做一个牵线木偶,她要像……要像安笙一样,狂野生长,就算注定离开了庇护只能迎接风雨,可是风雨的滋味要是这一生没有尝过,又怎么能算是活过呢?
她的上半生生长在透明的玻璃容器里面,按照别人的希望她长成的形状,来生长。
可是她没有丛生的枝桠吗
不,她只是把这些枝桠生长在了身体里,像一根根嵌进身体的倒刺,扎的她五内皆伤。
只等终有一天,再也压制不住,就会像这样,全数破体而出,敲碎模具的外壳,肆意延展,长成自己最舒适的形状。
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羽毛,是因为她喝了酒,生平第一次打断话给妈妈,诉说心里的苦。
“妈,不要奢侈品不行吗?”费蓝蓝说,“不要在费家待着不行吗?不要这个费家夫人的名头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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