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见她这样怯场,想到她怯场的原因,凤眸里不由得含了笑,牵起她的手用力握了握。
顾裴远掌心里的温暖传递过来,令林然然安心了些。她对顾裴远微微一笑,点点头。
不论如何,顾裴远总是和她站在一起的。
此时,裴幼卿正站在谷仓外头。日头很大,她抬手轻轻挡在额上,欣赏着周遭景色。
古旧的谷仓边长满了野草野花,金银花的藤蔓沿着木板往屋顶上爬。地上铺着细沙,一尘不染。一道山泉被引进一口凹陷的石臼,漫溢出来后便淌进一条小沟渠里流走了。
的确是一处清净的所在,却也清苦。
当顾裴远打开门时,她转身看着已经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儿子,道:“裴远,你在这里受苦了。”
说罢,鼻子一酸便哭了起来。
顾家三个男人,此生最怕的事之一,就是看裴幼卿落泪。顾裴远素来清冷的脸也出现波动:“妈妈,先进来坐。”
裴深深也忙扶着裴幼卿,抱怨道:“都怪你,小姨这几天身体一直不好,还坐了那么久的火车来看你。”
顾裴远冷了脸没回答,亲自扶着母亲进屋。
谷仓里什么家具也没有。裴深深扶着裴幼卿要坐在榻上,裴幼卿一眼看见床榻上凌乱的被褥,立刻不肯坐了。
还是顾裴远搬了凳子来,裴幼卿这才坐下。
裴幼卿看起来不过三十许人,光看身材更是如同二八少女。时光仿佛对她格外厚待,眼角细细纹路不过是为她增添风韵。最难得是她眼神清澈,只有被人好好保护的女人才能有这样天真的神态。
天真的另一个注解是直白。裴幼卿对待林然然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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