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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的空气充斥着刺鼻的药水味, 慕瓷如灌了铅般的眼皮沉重至抬不起来,她如蝶翅般的睫毛轻颤, 全身传来一种疼痛感,痛得她不想动弹,尤其是脑袋,她感觉要炸裂了。
安捷丧着一张脸守在病房里, 昨晚初恒叫她回去她坚决不肯,坚持在这里守着慕瓷。
一夜没睡的她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她并没有注意到慕瓷放在病床上的手指头,就在这个时候动了动, 干涩的嘴唇微微启动, 从口腔里虚弱的发出一个字音。
“水……”
明明只是一个十分弱小的声音,安捷却从梦中被震醒了, 顿时她瞪大眼睛看向病床。
慕瓷的眼睛依旧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干涩的唇再次启动发出声音:“水……”
安捷捂着嘴巴激动的要哭了,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来了来了……”
她连忙倒了杯温水,杯子里面放了根吸管,安捷小心翼翼的将吸管塞进慕瓷嘴里,一边提醒她:“水水水……”
慕瓷双唇蠕动,吸着杯子里的水。
可能是太渴的原因,她吸得有些着急,于是把自己呛到了。
她不住的咳嗽着,身体跟着颤动,好看的眉头拧得紧紧的,眼皮终于抬起来一点,露出一半黑漆漆的瞳仁来。
“没事吧?”安捷帮她拍着背顺气。
慕瓷抬眼望了安捷一眼,肉肉的脸上看起来有几分憔悴,她的五官皱巴巴的就要哭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