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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贝撞在一处摩擦磕碰,铁锈味弥漫在唇齿间,像一场无声的角力,彼此在拉锯中倾注了全部的热情。
绝望的热情。
萧池震惊地瞪大双眼,竟有片刻的失神,直到咬破嘴唇的刺痛令他意识回笼,毫不犹豫反手用力将人推开,一手扣住季沉宣的肩膀,另一手捏拳,作势要打!
季沉宣冷冷地盯着他,看也不看那只危险的拳头,一声惨笑:“你要打我?你竟然舍得打我?”
“我不是……”萧池犹豫一下,又慌张放开了他,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你不要那样……”
明明受到冒犯的是他,可被季沉宣那样一双漆黑泛红的眼望着,萧池竟有种自己罪大恶极的错觉。
“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萧池低低地道,他错开视线,却逃不开压抑的笼罩。
季沉宣沉默地凝视他,片刻,忽而笑了,像剔透的玻璃冻裂开一条缝:“对,你不是,你把我的宝贝藏到哪里去了?”
萧池警惕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回家了。”
“回家?”季沉宣双眼眯成两道危险的缝,“回哪里的家?我们的家?”
“当然是我父亲的家。”萧池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瞪他一眼,转身夺门而出,见他留在花房里没有追来,才放心大步离开。
隔着玻璃窗,季沉宣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漆黑的楼道里,整个人像被抽离了脊骨,半边肩膀要依靠墙壁的支撑,还不至于摇摇晃晃倒下去。
人走了,脚步声也听不见了,花房的门发出脆弱的吱嘎声,似一声嘲讽。
孤独感如影随形,漫无边际地潮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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