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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是人,心也会痛。
大学的时候,织麦也曾爆发过一次。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家里的不公和偏心,小时候的一切像走马观花在她眼前浮现,想到童年,又语无伦次地指责母亲,悲愤尖声质问她为什么当街剥自己的衣服。
母亲却矢口否认,流着泪说她污蔑人,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为了不认她这个妈、竟然凭空捏造这么离谱的事。
而父亲跟弟弟却跳出来当和事老,哄着她,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大逆不道搅得家宅不宁。
中国家长用各种手段步步紧逼,直到孩子忍无可忍地尖叫、崩溃,他们就开始扮演无辜的受害者,然后委屈地对人哭诉——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把她养大供她吃穿读书,凭什么发疯?
反应性虐待,情感操纵与精神控制,她那没读过多少书的父母竟无师自通。
她霎时间只觉得可笑,没人记得这件事,他们早已忘记。
她的灵魂好像抽离身体漂浮在上空,冷眼旁观这部闹剧。
没有人会对她道歉。
这只是不值一提,很快便抛却脑后的小事。
她要的答案与爱,也许只有未来能给她。
织麦突然出声:“师姐,我们回去吧。”
回到她们的小窝去。
织麦坐在大巴上眺望良久,才拿起手机打了一段字,在一家四口群里解释离开的原因。
女人永远会说服自己求和,她们总有一种会被抛弃的不安全感,无处可依、无家可归太过可怖,以至于让她们时时刻刻想留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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