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边,一边踢鞋子,一边不好意思地说:“以防万一,嗯,我真的是以防万一啊。如果情况不是很好,那你能不能……”
谢玉衡很熟练地将我的头发抓起来,又用发带将它们扎成马尾。此刻大约是正咬着我的发带,于是声音显得含含糊糊,问我:“什么?你说清楚。”
我小声说:“待会儿先亲我一下。唉,要是不顺利的话,这应该就是你亲我的最后一下了。”
可怜我沈浮,到死都处男身。
从前不是没想过和谢玉衡多亲近亲近,只是总没有一个合适的时候。
我是很认真、很悲壮地说这话。可惜的是,一直很能领会我心情的谢玉衡,到此刻偏偏不来理解我。而是深深地吸气、吐气,然后捏我脸颊:“沈浮!”他没有用什么力气,还是和我玩笑的意思更多,“想什么呢?啊?”
我晃晃脑袋,察觉他的手已经松开了,于是扭过头,眼巴巴看他,嘴巴也撅起来:“快来。”
谢玉衡一脸一言难尽,我觉得他非常不愿意接这个不妙的flag,可在我的目光攻势之下,他到底心软了,低下头来吻我。
……
……
早在我们一行人入京的时候,便见四处都张贴了太平门的恶性。听那些时常去酒楼的前辈们说,许多寻常百姓吃饭谈天的时候都要说一句,朝廷这一次做得极好,让大伙儿过日子都安心不少。
因这个,在“沈通及其同党”要被处斩的时候,刑场外早早就有了围观的人。我原先以为我们已经到的足够早,去了地方才知道,若不是有黄鹤道人等前辈抢在最前头,我差点都没有第一排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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