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如此。可醉人的从来不光是酒,还有人自身。
谢玉衡又努力活跃了会儿气氛,我始终闷闷不言。也知道自己任性,可是……
不等我“可是”完,外头的小巷里忽然传来一阵乐声。
低沉婉转,不算难听。放在其他时候,我兴许会潜心欣赏。可眼下,我只有一个念头:不是吧,怎么老天爷还给我个这么应景的背景音乐?还让不让人好好的。
情绪正难言时,旁侧谢玉衡却笑了。不是高兴的那种,而是“终于找到个打破僵局的机会”,说:“卖糖瓜的人来了!沈浮,你等等,我去给你买糖。”
我:“……啊?”
花了点时间,我才把“卖糖人”和“吹箫人”联系到一处。来不及感叹此地风俗,我升起另一个鲜明的念头:所以果然,谢玉衡就是把我当小孩儿哄吧?买糖买糖,他觉得我吃了糖就能开心吗?
可我还是没有拦谢玉衡。说到底,他费这番心思还是为了我。
见他离开,我仍然心乱。偏偏细究起来,对“心乱”的缘由,我自己也不甚明白。
为什么那么抗拒谢玉衡的离开?总不能因为我睁眼便看到他,于是对他有了雏鸟情结?
这道思绪一起,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赶忙搓搓手臂将它甩开。可再往后,我又不得不承认,如果谢玉衡愿意跟我走,此刻我的情绪一定是阳光灿烂。
“搞什么啊,沈浮。”我在心头激烈吐槽,“你这副样子,简直就像——”
就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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