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龙睛鱼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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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很平静，或者说她在刻意控制自己的情感，因为平静是她抵抗这个世界的途径，是她保护自己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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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时候还是会失控就是了，徐烟林撇撇嘴角，眼睛去看越森的鞋子，她走一步，他才跟着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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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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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的时候，他总是刚好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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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慢慢来到饭堂，像对蹒跚的老人一样端着餐盘一步一挪。吃完东西，又开始一步一挪往回走，也没有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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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的人还是不多，教学楼的灯亮得稀稀落落，在他们的远方，龙睛鱼紫铺满天空，蓬松的浮云像荧光水母一样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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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什么能让你开心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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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正一步一个台阶地艰难上楼梯时，越森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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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正式开学，整栋楼的电力供应有限，楼梯间里并没有路灯亮着，徐烟林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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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就是知道他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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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说一定要有这样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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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扶着栏杆一点点往上走，两个人又上了一层楼，越森突然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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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的男朋友，也不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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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爹的是什么问题！徐烟林不可思议地停下来，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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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分随意叁分刻意，叁分试探加一分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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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琢磨半天，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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