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玉髓绿

母子两同时在心底懊丧起来，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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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天气最是古怪，方才还下着雨，现在又放晴，落日像被剥去了爆裂的外壳，水洗过一样挂在云上，淅沥沥滴下来湿润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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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家楼下的灌木丛，那些米白小花的花期在他忙着备考的时候已经过了，玉髓绿的叶子茂盛如丛，枝头青涩地挂着皮包骨的幼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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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森和妈妈走得很慢。这边是旧小区，环境质朴，设施老旧，有个空地，但上面也没什么公共器材，有一群小孩正在玩闹疯跑。妈妈忽然叹了口气，把越森整的有点过敏：这氛围真有点像某位不幸瘫痪的文坛巨擘的作品，他真怕他妈下一句就蹦出来“要好好儿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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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到他们绕着小区走了两圈往家回，妈妈也没说什么。越森正要怀疑剧本是不是没拿对，妈妈突然又问他：“木头，你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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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得好，越森转过身来望着郭佩仪：“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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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全不怕不紧张，那不可能啊。”少年无奈地笑了笑，“但，妈，这个手术我们一定要做，没什么好犹豫的，别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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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真是跟以前判若两人了，郭佩仪本来就是个自己不敢拿主意，但极其善于配合的人。以前拍板的人是越磊，现在换成了越森，郭佩仪感到一丝陌生，但更多的是欣慰和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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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呼出口气来，决定把思考的重点放到怎么做好今天的晚饭上，“皇帝都不急，太……太后就更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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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说是在中午十二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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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级群在前一天晚上安静得格外诡异，到了当天，却是一大早就开锅一样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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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晚都睡不着啊救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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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发疯，感觉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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