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单个拎出去,却也都是省城内外有名有号的人物。
但究竟是因为傍着江家,他们才成了人物;还是因为有了他们,才成就了江家——这似乎已经很难说清楚了。
万丈高楼平地起,一砖一瓦皆根基。
江家门徒何止于此,但能在今晚跟东家共度中秋、把盏衔杯的,无一例外,都是实打实靠自己搏出来的地位。
众弟兄拼酒拼得厉害,吵吵嚷嚷地划拳打圈儿,唯独袁新法几人不肯贪杯。
不是不爱喝,而是这偌大的宅院里,总得有人时刻保持清醒。
袁新法身为“江家门神”,自从拜了江连横,便早已戒了酒,平日里滴酒不沾,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抿上一盅,总共不到半两,还没品出酒香,便早早停杯了。
众弟兄知道他肩扛重任,自然无人敢劝。
杨剌子和老解久别重逢,似有说不完的话,便全都倒在酒里,一杯接着一杯,一口接着一口,推杯换盏,片刻不停。
忽然念及老牛,两人放声大笑,痛饮三杯烈酒,俯仰之间,灌满愁肠,从喉头到肺腑,当真是火辣辣烧杀我心。
闯虎坐在一众壮汉之间,憋憋屈屈,不得伸展,人便缩成了一团,好不容易相中一块鸡腿儿,结果还没等够着,筷子刚到半空,盘子里的鸡都没了,还上哪找腿儿去呢?
旁人“照顾”他,笑着调侃道:“虎哥,想吃哪个够不着,说出来我帮你夹!”
“用不着,嫌你埋汰!”
闯虎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几句,怎奈力有不逮,便只好就近吃几样面前的酒菜。
这场晚宴格外热闹。
大家好酒好肉吃了片刻,胃里垫了半饱,话就渐渐繁密起来。
这个说你喝多了,那个说你扯毛淡,谁也不服谁,便抬手擦去额角上的热汗,从头再饮一番。
人醉不知星斗转,渐渐地,圆月已经升至半空。
众人的话也渐渐少了,闷头吃着肥美的河蟹,剥开蟹壳,嗦食蟹肉,慢慢品味,细细咂摸,间或喝两口烧刀子,互相说几句不着边际的胡话,便又莫名哄笑起来。
晚风虽然有点冷,但腹中有烈酒,身边有家人,心里便也觉得热乎。
其实,大家都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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