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胳膊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狐疑片刻,海新年咽了咽唾沫,攥紧拳头,缓缓蹲下身子,突然掀起床单,歪头往里一看——床下自然是空空如也!
小子暗暗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他又忽然想起另一种可能,于是便俯身趴下来,将耳朵紧紧地贴在地板上……
……
……
翌日清晨,沈水北岸。
朝阳的柔光明而不亮,像一层橘色的纱幔,轻轻笼罩在混浊的河面上。
天空没有水鸟盘旋,只有停泊在岸边的几条破旧木船,顺着河水的细浪,上下起伏,互相碰撞,发出“咯楞咯楞”的声响。
“哗啦——”
两条汗毛旺盛的小腿踏破河面,从岸边而来,试探着往前走,旋即俯下身子,徒手从河床里挖出一捧污泥。
入秋时节,河水已经很凉了。
那人捧了污泥,急忙转过身,“哗啦哗啦”地往岸上走。
沈水不算什么大江大河,平日里除了渔船下水捕捞,从无大型货船在此航行,因此两岸杂草丛生,看起来格外荒芜,即便踮脚往北眺望,也只能看见一排矮矮的土房。
此时,北岸上站着二十几人,分别两伙儿。
那人手捧污泥,赤着脚快步走过去,在一个身着富贵的老板面前停下来,讨好似地笑了笑。
“江老板,您上眼瞅瞅,这就是咱们平时挖的河砂,拿水冲洗以后,晾干了再筛,就能拿出去卖钱了。”
江连横低头看了看那坨污泥,筋两下鼻子,摆摆手道:“行行行,扔了吧!”
那人不敢怠慢,连忙撇下河砂,灰溜溜地退到一旁。
岸边上的两伙儿人,一边是江连横、南风和西风,以及若干“响子”;另一边则是常在沈水盗采河砂的混子头头。
毋庸置疑,这次谈判,是李正西牵头做的安排。
江连横迈步上前,面朝河盗,清了清嗓子,说:“大家都是线上的,我也不为难你们,盗采河砂,虽然不是重罪,但抓起来也够判的了,你们这么干,以后也不长久,现在我手上有官府开的许可,你们是想合伙儿,还是怎么说?”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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