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傻姑娘,男人跟女人不一样的,”许娇容眼中带上哀色,“男人厌倦了你的容颜,他能再找一个更好看更年轻的女人,可女人呢?还不是只有枯等。”
许纤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其实是知道这些事情的,她又不是真傻了这么多年,就算对古代再陌生,也不至于无知到这种地步,她只是没什么办法。
对女人没有权利说不的情况没有办法,对女人只能作为附属品的现状没有办法,她对这个时代没有办法,她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随波逐流。
所以她拒绝不了林玉京的逼婚,她也不知道林玉京厌弃自己之后,自己该如何生活。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林玉京给予的,她只能像藤蔓一样寄生在他身上,此后人生的唯一目的就是讨好他,献媚于他,从而试图得到他的心。
她永远都无法与他站在平等的位置上。
或者换句说法,她永远都无法与这个时代任何一个男人站在平等的位置上,甚至林玉京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一个选择。
林玉京是个离经叛道的人,她今天有些话已经在封建社会的底线上来回践踏了。
但林玉京并没有指责她说的话不对,而是顺着她的话设想了下去。作为一个古代人,这种思想觉悟已经远远超过一堆老封建——甚至超过了一堆活在现代的清朝人。
许娇容老是说早知道就一早应下那个叫高海的书生,说高家好歹书香世家,只要许纤谨小慎微,恪守妇道,就是颜色逝去也能安安稳稳度日。
许纤看法与她截然不同,若真嫁到高家,受到的拘束必不会少。
根据从许娇容那边听到的高海的为人品行来看,在她头一回跟高海提自己不要孩子时,对方就得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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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发紧了,行人早已回家,就连西湖之上的船都一艘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