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侯府如今的境况梁祯最是清楚不过,这一家子本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没落已久,本以为把梁祯送到昭阳帝面前又有了一个宸贵妃和九皇子从此就能飞黄腾达,奈何宸贵妃死了,梁祯又恨透了他们,半点好处都没让他们捞到,如今府上愈加入不敷出,庄子年年减产,几个铺子也因为梁祯暗中使坏赚不到钱,再这么下去便是连下人的月钱都发不出去了,外人都以为他们借着梁祯之势风光无两,谁又会知道他们其实真的过得十分艰难。
梁祯本意就是要慢慢折磨他们,如今安乐侯府上日日为了一金半银争抢不休、鸡飞狗跳,他便从旁看戏,还有他那位名义上的母亲,已经被他找由头逼着他“父亲”将人送去了乡下的庄子,关在佛堂里日夜不间断地抄经书,便是眼瞎了手残了也不许停。
他从来就不是个良善之人,谁欺负了他,他自然要欺负回去,他连皇帝都敢逼迫,区区一个安乐侯府,又怎会放在眼里。
只不过这些人比他想象中还要更能钻营,他就这么一段时日未曾分工夫注意他们,竟就让他们搭上了显王,当然这也不奇怪,无论他怎么厌恶安乐侯府,外人眼里看来,他都是侯府出身,与之休戚与共,之前若非他一直盯着,还不知这家人要借着他的名头做多少污糟事。
酒过三巡,席上喝醉了的众人愈加放浪形骸,一个个搂着美姬俏郎君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梁祯正喝着酒,有小郎君怯生生地贴了过来,垂着眸低声细语道:“奴伺候王爷喝酒。”
说着便有意无意地往梁祯身上贴去,喝多了的梁祯更加暴躁,抬手就要将人挥开,看清楚对方的脸时蓦地怔愣了一瞬,用力掐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人抬起头来。
那小郎君面色皙白,红着眼睛泫然欲泣,跟只受了惊的兔子一般,梁祯的轻眯起双眼,打量了他一阵,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小郎君痛呼出声,梁祯的神情里却未有半分怜惜,冷声问道:“谁安排你来的?”
这人单看相貌竟与祝云瑄有七分相似,方才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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