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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冰点头,比如,文艺的人里面有内奸。
岑严一路被蒙着眼睛,事实上就算没有被蒙眼,他也很难集中注意力去计算路线。
车一直开了很久才停下,岑严被拉下车扯了眼罩,远远可以看到有成排的房子,但是杂草丛生,应该是一处已经废弃了的村庄。
岑严使劲闭了闭眼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他最近能清醒着的时间越来越少,文艺是不是去找岑寂升了。
他们两个已经被警察抓了。一直跟在文艺身边的男人似乎对岑严有很大的怨恨,但又不得不接受文艺给他的最后一个任务,所以看岑严的眼神有点奇怪,你就在这里待着吧,一时半会儿他们也找不到你。
男人从车上扔下食物和水,够你活一两个礼拜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好自为之。
说完直接开车走了。
岑严身上没有手机,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自己走出去,他把面前这些东西搬到不远处的房子里都是问题。
屋漏偏逢连夜雨。
岑严一步一步走的艰难,走几步歇一下,还没把吃的和水搬完,就下雨了,他在雨中走的更艰难,怀里的东西还时不时掉下去,他一直走,一直捡,相当狼狈。
等好不容易把东西全都搬到一处勉强能遮雨的房子里时,岑严甚至觉得自己连唿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来没有一次,觉得自己距离死亡这么近。
他脑袋里一幕幕浮现和龚兆男在一起的场景,快乐的,痛苦的,思念的,悔恨的
活着回来我就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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