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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个比喻来考虑,巫璜的坟墓就是最后的诺亚方舟,世界允许巫璜带走被他所眷顾的幸存者,给予人类最后的希望,只是可惜愿意给巫璜陪葬的只有一个丹粟。
能好好的活着,谁愿意给一个已经压榨不出半点利益的死人殉葬。
不顺手牵羊封墓的时候摸走点陪葬品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人的最大优点之一就是很健忘,世界毁灭死到临头之时可没有人会想起是自己撕掉了那张船票,只会怨恨巫璜为什么不活下去,为什么非要早早死去连累着他们一起没了性命。
怨恨得理直气壮,仇恨得刻骨铭心,没能登上诺亚方舟的牺牲者满心的不甘与恨意化为执念深重,哪怕肉体灭亡灵魂消散,也依然顽强地依附在已经荒芜死去的世界残骸之上不肯离去。
“他们”吞噬了世界灭亡天道消失留下的最后残响,单薄的个体汇聚成恶意涌动的整体,不甘怨恨贪得无厌,污浊秽念翻涌,凝结为被称为主脑的存在。
破坏,侵蚀,同化。
如同一个死死拉扯着诺亚方舟船锚的亡灵,把原本应该彻底封闭逐渐在世界遗骸上蜕变成新世界的坟墓撕扯开道道裂痕,妄图坠着这艘大船一道倾覆于这场滔天洪水之中。
坟墓是一艘船,巫璜现在所在就是原本世界的遗骸,那场尚未退去的大洪水之中。
趁着巫璜好感度涨满毫无防备的一瞬,主脑成功把他从船上扯了下来。
[为什么不肯活下去?]
[我们,那么想活着啊。]
[既然你已经死 了……]
[为什么你现在,又还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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