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过一圈。
“唤他来。”
.
屋内的对话被程令雪听了个七七八八,之所以说七八,不是听不清,而是听不懂,公子说的“他”是谁?
无论是谁,别是她就好,这时候唤人进去,准没好事。
正侥幸着,亭松唤她进去。
程令雪像被拎到在半空的花瓶,正飘飘然,捏着她的手一松。
啪叽,她坠在地上。
墨靴迟疑地停在书案前。
姬月恒余光瞟了一眼,眼皮半点不抬:“书看了么。”
“回公子,看了。”程令雪看着檀木书案上白胜新雪的长指。
公子的手白皙干净,无论安在男子女子身上都会很好看。触着手心的厚茧,她有些羡慕他。
公子用玉箫徐徐挑开一页,颇有漫不经心的风流:“念账簿吧。”
程令雪迟疑了,账簿是要紧的东西,他轻易就让她看?
公子见她在迟疑,淡声问道:“你不敢么,为何不敢。难不成,你认为自己不值得我信任。”
这话不能乱答,程令雪只得起账簿,将诸多条目逐一念来。
公子手抵着额头安静听着,本以为他真的在用心听账本,但念到第二本时,发觉他竟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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