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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等巡查官一头雾水地重新赶回巡查所,就看见泽尔文神情不虞地坐在大厅的长凳上。他又换上了昨天出发时穿的那身衣服,黑色的外袍垂在椅子上,窗外的阳光落在上面,丝质的外袍如同水纹,浮光跃金,叫他这会儿看上去像是坐在主教椅上。
当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时,他银灰色的眼睛朝门口扫过,如同一位受到怠慢的客人,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不悦,这与生俱来的上位者身上才有的压迫感叫走到门外的一行人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好在这时,坐在他身旁的女孩站起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马丁认得这个名叫温芙的姑娘,她跟她母亲一块住在林场附近,印象中是个温顺能干的小姑娘。
“这是怎么回事?”马丁不太高兴地问,“报案人在哪儿?”
“他就在那儿,”温芙不动声色地对马丁说道,“但在您正式问话之前,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您说。”
巡查官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扫了眼她身后的少年,故作威严地示意手下站在原地,带她走到了休息室的门外。
“你要说什么?”巡查官从口袋中掏出一支钢笔,冷冷地问道。
温芙酝酿了语气一下才说:“今天早上我听说了霍尔神父的事情,我感到很遗憾。”
“但愿你来不是只为了和我说这个。”马丁打开手里的记录册,一边转开笔盖笔盖,一脸公事公办的语气问道,“他不是这个镇上的人,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他的名字并没有他家族的姓氏来得耀眼。”温芙取出一块金色的怀表递给他,打开金色的表盖,里面是一朵蔷薇花的纹样,那是来自宫廷的图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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